淹留客

仁者无敌

我有所念人(八十九)(苏三省×李小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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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九.

李小男已经醒了过来,脸色苍白,苏三省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柔声道:“李小姐,我送你回家吧?”
李小男颤着声虚弱地道:“好啊,谢谢苏先生了。”
苏三省扶着李小男向车的方向走,李小男脚步虚浮踉跄,苏三省扭头冲刘二宝道:“刘秘书,麻烦帮忙打下伞。”
刘二宝殷殷切切地跑过来,刚打好伞就见苏三省把李小男打横抱了起来,他的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。
李小男也吓了一跳,紧紧攀着苏三省的脖子,又觉得不好意思,撒开手又怕掉下去,只有苏三省神色如常,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苏三省的确没想太多,他就是想让李小男不那么难受,直到看到李小男绯红的脸颊、刘二宝惊异的神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他赶忙磕磕巴巴地道歉:“抱歉,李小姐、我我就是想让你好受点、我...”耳根子红得要滴血,说着道歉的话到底没有撒开手的意思。
李小男倒是平静了下来,落落大方地攀着苏三省的脖子笑道:“谢谢苏先生了。”
苏三省看着她的笑,觉得心疼极了,得多痛啊,她还要笑。
苏三省示意刘二宝打开车门,将李小男小心翼翼地放到座子上,自己先抖了抖身上的雪才进车。坐进车里也不敢靠近李小男,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侵了她,等到浑身暖和起来时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装作若无其事地挪过去。
刘二宝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两人,觉得陈队长这媳妇算是悬了。
苏三省看李小男强忍着眼泪,咽泪装欢,对李小男轻声道:“今天吓着李小姐了吧?不怕不怕,你要是害怕就哭出来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李小男原来自以为刀枪不入的心因这一句“不怕”溃不成军,她的眼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,她很怕。
她也终于露了惊恐,像一只被捕获的野兔,哽咽道:“苏先生,我真的很怕。好多枪声,好多血。”
苏三省小心翼翼地抬起袖子给她擦眼泪,安慰道:“不怕不怕,都没事,都会没事的。”
李小男趴在了他的肩头,抽抽噎噎地哭出声,刘二宝在前面咳嗽一声。苏三省慢慢抬起头来,刘二宝在后视镜里看见他的眼神,阴狠恍若鬼魅,吓得再也不敢再吱一声。
到了李小男家楼下,苏三省依旧小心翼翼地抱起李小男,扭头挑眉问刘二宝:“要跟着上去吗?”
刘二宝讪讪地笑:“不必了,不必了,苏队长送李小姐上去吧,我在这等苏队长。”
苏三省小心翼翼地抱着李小男上楼,怕她蹭着怕她磕着,像抱着最珍贵易碎的瓷器。
李小男离了刘二宝的视线,不再哭出声,但眼泪却没有停过,像一条延绵不绝的小溪,洇透了苏三省的三件套。
苏三省从没有觉得像此刻这么难受过,焦灼得如同上刑,他柔声安慰道:“小男,你难受你就哭出来,哭出声来,咱别这样憋着,啊,小男。”
李小男依旧无声的哭泣着,她不擅长示弱,无论是伪装还是本我,就算是即将破碎也努力拼凑出坚强的样子,让人忽略了她也需要保护。苏三省小心翼翼地放下她,她打开门,跌跌撞撞跑向水池吐起来。她本来没吃什么东西,也没有什么可吐的,可胃部强烈的痉挛迫使她几乎将肝胆都吐出来。苏三省心疼地端着温水看着她吐,眉毛紧紧拧在一起,恨不能以身相代。
李小男吐完苏三省迅速把水递过去,李小男感激地看他一眼,漱漱口却又迅速趴在水池间沤肝沥胆地干呕起来。苏三省攥着水杯的手越来越紧,眼眶也红起来。
李小男漱完口突然再提不起力气,萎顿在地上,苏三省赶紧上前扶起她,几乎带着哭腔道:“小男,小男你别吓我。相信我,姐姐会没事的,我会救姐姐的。”
李小男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:“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
苏三省将她扶到沙发上,安置好她,认真道:“我都知道,我知道沈秋霞是你亲姐姐,代号宰相,你的代号是医生,是共党的交通站一组组长,陈深也是你们的人,是麻雀。我还知道麻雀不是某一个人,是一群人。”
李小男眼神虚弱中透出审视与戒备,她的声音也冷了几分,但到底透了有气无力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苏三省避免眼神闪烁,诚恳而认真地道:“我以前是军统上海区的副区长,曾经破译过你们的高级密电,不过你放心,这份情报只有我与曾树知道,曾树死了,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。”
李小男又虚弱地笑一下:“那重庆方面呢?”
苏三省又认真地道:“还未曾报告给重庆方面戴老板就派我来卧底,这项情报也就搁下了,卷宗也全毁在火里了。”
李小男觉得这话不可信,她应该努力打起精神计算分析,她应该虚虚实实地试探,她应该仔细推敲苏三省话中的每一个撇捺,她应该抖起一身尖刺把苏三省先列作假想敌。
可她现在太累了,实在没有精力去质疑去刺探,她无力地选择相信苏三省。
她缓缓抬起苏三省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,对苏三省认真道:“三省,你掌握的情报足够摧毁我们许多年的努力,无论是交给日本人还是交给戴笠。我的脖子就在你手底下,你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扼死我。你,不会害我吧?”
李小男在赌,她赌苏三省是对自己情真意切。拿自己的命,也拿他的命。
苏三省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竟是在这种情况下,不由苦笑一下,是不是她不会爱上自己也是注定呢?
苏三省的手搭在李小男细腻的脖颈上,指下是她起伏的脉搏,这个姿态是无上的戒备却也是无上的信任。他觉得指尖发烫,定定地望着李小男,一字一顿地道:“小男,我永远不会害你,也不会自以为是地替你做出选择。”
李小男看着他漆黑的眼睛,忽然有落泪的冲动,他把最干净的爱情捧给自己,自己却不能还他一份不带防备不带刺探的感情。
她想起与陈深对峙时生死一线他还不忘护着自己,人最快做出的选择往往是本能,她何其有幸能超越他自救的本能。
苏三省脱了衣服给李小男盖上,对她说:“你先休息一下。有暖水袋没有?”
李小男摇摇头。
苏三省起身先去厨房鼓鼓捣捣,李小男躺在沙发上听着苏三省在厨房发出的声音,忽然觉得原本空悬无着落的心开始慢慢有个依附处。
苏三省先煮了面,软烂而热气腾腾的面,李小男在氤氲的雾气里看见苏三省漆黑濡湿的眼睛,盛着满满当当的关心。李小男吃着面,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暖的面。
苏三省对她道:“你先吃着面垫一下,我特意煮的烂了一点,好消化,我出去给你买个暖水袋,你先别关门我一会就回来。吃完不要急着睡觉,对身体不好。不要担心。”
李小男沉默地吃着面,听着苏三省唠唠叨叨,突然觉得他们就像熟识了好些年的旧友。白头如新,倾盖如故。人与人的缘分多么神奇,她倾尽热情也不能与陈深真正的靠近,而与苏三省却无需多言,一个眼神他就懂。
苏三省临走前还特意叮嘱:“吃着东西可不能哭,会很难受的,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李小男笑着答应,他却又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:“你别笑了。这里没有外人,你不想笑就别笑了。”
李小男险些跌下泪来。

苏三省急匆匆跑下楼,刘二宝在楼下等得伞上已经积了一层雪,在那冻得跺脚,看着苏三省穿着衬衫马甲就跑了下来,赶紧上前殷切地道:“苏队长,咱们回去吧?”
苏三省急匆匆地上车,对刘二宝道:“我要去给李小姐买个暖水袋,刘秘书一起吗?”
刘二宝当然得一起。
但苏三省刚启动汽车时他就后悔了,苏三省开车简直不要命,绒绒的雪花扑扑啦啦地砸到车窗上,他忽然被从车左边甩到车右边,他惊恐地看着苏三省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:雪天路滑,苏三省拐弯的时候不减速,车打飘起来。如果不是苏三省也在这个车上,并且是处于更危险的位置,他简直觉得这是苏队长对自己的刑罚和报复。
苏三省全然忘了还有个刘二宝,他满脑子都是李小男苍白的脸色与疼出来的冷汗。
刘二宝看着苏三省急切地样子,心想,真是个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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